洛小夕想上去和苏亦承解释,但……有必要吗?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女伴呢。 吃饭的时候,老洛给洛小夕夹了她平时总嚷嚷着要吃的大盘鸡:“小夕,记住,太容易得到的,男人往往都不会太珍惜。”
“小夕。”他认真的看着洛小夕,“对不起。” 果然,她说了……
她收好手机:“我告诉过你,我结婚了。” 洛小夕正要开口,秦魏突然过来把她拉走了。
…… 苏亦承还来不及回答,沈越川就抢先说:“今天晚上世界杯决赛德国对阿根廷,我们来借陆总的视听室,画面音效绝对让你如同人在决赛现场。怎么样,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看?”
洛小夕问他为什么来找他,他不是无法回答,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洛小夕,是因为一时冲动。 小女朋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,从包里拿出纸巾体贴的替男朋友擦汗,男朋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,两人抱成一团,恩爱甜蜜得旁若无人。
苏亦承放下水果,慢悠悠的看向苏简安,目光里满是危险的警告。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:“以前瞒着你,是因为怕你有负担。”
陆薄言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,唇边逸出一声轻叹,搂紧苏简安,也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。 回来时,但愿一切已经风平浪静。
洛小夕就真的更蠢给他看:“我不要你的什么机会!你过来,我们聊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。” 洛小夕时不时就参加某位少爷或者千金轰动全市的生日趴,生日对她来说实在不算是什么稀罕事,不过是一个狂欢庆祝的借口而已。
“他知道简安结婚了,但还是死缠烂打。”陆薄言冷冷一笑,“康瑞城要从我手里抢人。” 陆薄言笑了笑:“时间不早了,你要不要回房间睡觉?”
但这些钱,她都拿去给爸爸妈妈买东西了。爸爸睡眠不好,她就给他换了有助入眠的枕头;妈妈体寒,她托人带了足浴盆,从给苏简安看病的中医那里拿了药方配好药,回来让妈妈泡脚。 “这个周末回来。”陆薄言抚了抚苏简安的长发,“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会想我。”
琢磨到一半,她突然想起问陆薄言:“你和沈越川他们,为什么都会打麻将?什么时候学的?” 当时她眨巴着灵动的桃花眸,没心没肺毫无顾忌的说出这句话,陆薄言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,但随即又松了口气。
苏简安把随身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了一棵树下,只拿着一瓶水,凭着模糊的记忆和直觉找下山的路。 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,苏简安正在熨烫陆薄言的衬衫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干干一笑,怎么都高兴不起来。 他不是不来找她吗?
陆薄言皱了皱眉:“你还没吃饭?” 她吃了药,看着陆薄言:“你刚刚好像在做噩梦,你梦见什么了?”
苏亦承也刚到家没多久,开着门在等洛小夕,洛小夕一踏进去就“嘭”一声摔上门,背靠着厚实门板,长长的松了口气。 “再给你一个小时!”苏亦承语气冷硬的下了最后的通牒。
陆薄言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,像一根牵引线,把所有的事情都牵上了苏简安的脑海。 再喜欢苏亦承都好,她的底线,她会一直坚守。而且现在,她的家人比苏亦承重要。
身体从野草上滚过去、滚过长满刺的藤蔓,压过幼小的树枝,不断有大大小小的疼痛感在身体上蔓延开,也许是骨折了,也许是撞到哪里了,也许只是雨点打在身上…… 神奇的是,无论做什么,她都能这样心无旁骛的全心投入。
鲫鱼汤,芹菜炒鱿鱼,白灼菜心,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,装在黑色的陶土盘子里,称不上多么精致,但坐在这抬头就可以看见满天繁星的院子里慢慢的吃,无人打扰,洛小夕突然想到,如果可以就这样和苏亦承到天荒地老,该有多好? 苏简安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橙色轨道,那是创下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十环过山车,高达三十多米,轨道总长近一公里,要历经方式不同的共十次翻滚,比垂直过山车更加刺激更能引爆尖叫。
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,以及那股在心口上炸开的狂喜,大于以往的每一次成功。 杀人疑凶的老大,能是什么好人?